【白澈元宵同人活动｜13:00】花与罗曼蒂克
私设如山，ooc致歉，文风有点造作
呜呜呜我命定的白澈！
——
澈总是会做噩梦。梦见自己的小时候，或者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。
梦到泛着恶臭的腐朽尸体，梦到烧焦皮肉的肌理，梦到爆炸后的断壁颓垣，梦到一滩混杂着碎肉的淋漓鲜血……
“唔。”他艰难地从梦里醒来，而后揉揉眼睛，陷入怔忪和茫然。呆滞地转头，出租屋里飘荡着残留的烤猪肉香，老旧电视上播着花里胡哨的广告，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，色彩鲜艳的花朵缓缓绽放，电子的光映射进他那一只眼睛里，一闪一闪的。
而白逸正托腮观察他，笑得跟电视机一样晃眼。
“这玩意，我好像没怎么见过真的。”他呢喃道。
“你喜欢花？”白逸挑眉。
澈果断地摇头，无所谓地撇嘴： “那种转瞬即逝的东西有什么好的，哪有钱来得实在。”
污泥中出来的人是拥有不了那些浪漫的东西的。
他看看就好了。
*
俩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。看各种混乱的或者是新潮的节目，播放不知道从哪搜刮来的旧碟片。
白逸手臂永远都揽着他往她怀里靠，像是长在了他身上。
她似乎很喜欢摸他那只残缺的眼睛。
看到某些蔻蔻见了会说世风日下的片段的时候，她往往会捂住澈的另外一只眼睛。于是澈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，白逸开始对他上下其手。
“一次5000狄斯币，先付钱再给货。”澈没好气。
先付钱再给这句话澈老跟白逸说，但这个老赖从没有当一回事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，或者说她压根没听进去，吃干抹净就不管了。
每次他都觉得他该找个日子数数他的薪资该有多少，然而他也对白逸的德性心知肚明，最后也只好耸耸肩。
无底线的出卖，可太吃亏了。
就像他对外人大肆宣扬，骑在她肩上造次，嚷嚷着要揍她一顿，可结果往往是她骑在了他身上。
“疼的话你可要说。”沙发忽然下陷。白逸的头发蜿蜒在他颈窝里，很痒。
“我最怕痛了。”
“那你准备好了么。”
“嘁，我要是说没有管用的话我早说了。”澈的声音懒洋洋的。
白逸低头，吻澈的嘴角。光怪陆离的小型世界，色彩纷杂的光闪烁着，交缠的影子落在地板上，像是孤魂野鬼在一起跳舞。
低温蜡烛燃烧的烛光照亮了白逸的脸。
她低头看他。白皙肌肤上蜡痕斑驳，点点滴滴，很漂亮。
她满意地欣赏她的杰作，过了一会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戳了戳澈：“喂，你喜欢这朵花吗？
澈的眼神还有点儿涣散：“唔，一般般。”
“那这朵呢？”白逸握住他的手指。澈不觉明历，却也没有挣脱。
她指尖滚烫，他不知道她要带他去哪。最后的终点是心脏。白逸笑嘻嘻的，指着自己心口：“我是说老娘这朵娇花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，他能看清楚她的嘴唇，沾了血一般秾丽。
“狗哪有不喜欢主人的。”澈眨眨眼，挠了挠她手心。
*
晚上。
蔻蔻回来时，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装死。
然而蔻蔻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场拙劣的戏码：“你们俩！还不去给我收拾房间！”
白逸索性鲤鱼打挺一样坐起来，笑容灿烂，对着蔻蔻打哈哈，一边直接一巴掌拍在斜躺着的澈的肚子上：“你怎么好意思啊。”
澈哼哼唧唧，也睁开眼睛，反手拍了一下她：“你怎么好意思啊。”
“……”蔻蔻嘴角开始抽搐，“你们怎么好意思啊！”
天花板似乎在震颤，两人最终还是慢吞吞挪出了出租屋。
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了，也是时候该 接点委托赚点钱了。
与以往的委托程序没什么两样。价钱谈好，什么都好说。
动手，杀戮，爆炸。
都是见惯了的场面，他们有足够的默契，分开冲向不同的方向。
大楼轰然坍塌，钢管和泥土混在一起满天飞，掉下来的不知名部件能把人脑袋砸爆。
直冲天幕的乌黑浓烟，刺鼻的火药味。
他们会合时，衣服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。
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。还有点远，可这不妨碍他认出她。
澈跃上摩托车，抱住她的腰。风灌进衣服里鼓鼓囊囊，他们以闪电的速度逃离现场。
炸裂的碎片扎进了白逸的手背。
澈的眼神越过她的肩膀，停在那道伤口上停了很久。以至于他并没有感觉到已有天光洒下。
“矮子，看，那儿有日出。”白逸笑着，指向天边。
一片渺茫的绯红之中升起红点，红点的光愈发盛大，边缘漾出一圈浅橙。
澈掀起眼皮，漫不经心地道：“看见啦，我只瞎了一只眼睛。”
他们闯出了浓烟，耳边风声呼啸，直到天上最后一抹黑烟散尽，白澈停下摩托车。
荒无人烟的废墟之地，日出绚丽的光照进两人的眸子里。红色淡淡逝去，温暖的橙色上场。
白逸一跃而下。
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，串珠似的滴落在地。
血迹在地下以某种形式蔓延开来。一圈又一圈，鲜血成了交错的线条。她甚至还来了个走位好让血按照她想要的轨迹流。
白逸完成之后很得意，扬起下巴没心没肺地笑。
“天上有日出，地上有花。”
澈看向地面。血画出来的一朵玫瑰红的奇怪曲线，能称之为花吗？这玩意甚至还很诡异。
浪漫吗？
好像，又有那么一点。
“这是我们的浪漫。”白逸脸上挂上一个极其晃眼的笑容。像之前做过千百遍那样把他按到自己的怀里，血都蹭到了他脸上，“我送你的花，喜欢吗？”
“能不能别这么矫情……”说到最后，他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啊？你说啥？老娘听不见！”旷野的风吹过，她的胸脯因为声音大而震动。
澈最终只是别开脸，低下头。
白逸却更猖狂，疯狂揉他头上金毛。
“我说……”他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，“还不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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